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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士顿不止有龙虾,还有讲不完的黑帮——《山巅之城》

    阅读数:4814 李喜儿 认证评论员 2019-06-19 收藏
    波士顿是一个矛盾综合体,既有精英的、高宗教性的一面,又是一个黑帮泛滥、充斥恶性犯罪的城市。

    想必很多观众都知道,马特·达蒙和本·阿弗莱克是好莱坞的友情佳话,他们从小就是挚友,在青春时一起辍学奔赴好莱坞实现梦想,合演并联手创作了《心灵捕手》的剧本,一举拿下当年的奥斯卡最佳编剧奖。据说马特·达蒙接演“景甜式”大片《长城》时,遭到了本·阿弗莱克的无情嘲笑,今年他们宣布共同制作的电影《影子警察》计划上映,但在这之前,他们合作制作的一部电视剧——《山巅之城》,已经搬上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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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巅之城”一词出自《马太福音》第五章第14节:“你们是世上的光,城造在山上是不能隐藏的”。马萨诸塞殖民总督约翰·温斯罗普充满希望地将马萨诸塞湾的宗教领地描绘成“山巅之城”,马萨诸塞州的首府是波士顿,因此如剧名昭示,这部剧的故事就发生在上世纪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的波士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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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要了解一下故事的发生地,马萨诸塞州也称作麻省,著名的麻省理工就位于这里,同时哈佛也在这个州,因此这是美国教育水平最高的一个州。当年从欧洲来的第一批清教徒由荷兰乘“五月花号”帆船在这个州登陆,以致这里长期传承浓厚的新教精神,是美国最初独立的13个州之一。本·阿弗莱克本人就出生在波士顿,他创作和出演的电影中有大量以波士顿为背景,他曾说过波士顿就是他的创作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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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来简单盘点一下以波士顿为故事背景的电影,上文提到的《心灵捕手》,讲述麻省理工清洁工的故事;翻拍自港版无间道的《无间风云》,由莱昂纳多和马特·达蒙共同出演;《黑色弥撒》真实展现南波士顿最大黑帮“冬山帮”的罪犯头领詹姆斯·约瑟夫·巴尔杰的人生经历;《聚焦》同样改编自真实事件,讲述《波士顿环球报》的记者们揭发天主教会在波士顿性侵儿童的丑闻……不再一一列举,但可以看出,波士顿是一个矛盾综合体,既有精英的、高宗教性的一面,又是一个黑帮泛滥、充斥恶性犯罪的城市,发生于波士顿的黑帮故事,在荧幕中不停歇的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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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部《山巅之城》同样是一部黑帮犯罪题材,并且从故事时间和背景引线来看,又非常类似同期正在播出的《有色眼镜》。两部剧都以发生于8、90年代的严重涉及种族歧视的案件为背景。《山巅之城》的开篇字幕写道:“198910月,一名白人男性查尔斯谋杀了自己的妻子、弄伤自己,并声称凶手是黑人。在审讯期间,波士顿警局使用恐吓及胁迫手段,最终给一名黑人男性定罪”。但后来查尔斯被自己的弟弟告发,畏罪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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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涉及种族歧视,因此故事的两位主人公正是一白一黑。“黑”是来自布鲁克林的地方检察官迪库西,他怀有高度的正义感,从联邦检察官办公室辞职,就是为了深入波士顿的警察系统,将当地的腐败连根拔除。但作为黑人,他要面对当时年代的不公和歧视,为了消除障碍,他决定和另一位主角杰克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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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克是白人,典型的波士顿老混蛋,他身为FBI但劣迹斑斑,酗酒、吸毒,勾结官员、扭曲犯罪事实,已有妻女还和唐人街饭店里的年轻亚洲女性偷情,被女孩的妈妈追打。他看似腐败堕落,在自己的圈落里却神通广大、受人尊重。这几年,美剧中出现两个主角分别为黑人和白人时,越来越倾向于把黑人设定为代表正义的角色,例如《真探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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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地警察在接到逮捕令抓捕犯人时,由于看错房间号,误闯入另一伙正在聚众吸毒的房间,对方慌乱间持枪打伤了一个警察的腿,而这个开枪的人正是杰克的线人。迪库西被分配到这起案子,杰克找到他,希望走一个“职场后门”,让他放过自己的线人,但迪库西自然不会理会,然而他们的交集却从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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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方面,同步交叉剪辑的是当地的一个犯罪团伙,他们在劫持运钞车时发生意外,被押送人员揭掉面具看到了犯罪者的脸,于是犯罪团伙将押送人员全部枪杀,使抢劫变成一场恶性凶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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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要提到另一对人物关系——弗兰克和吉米。弗兰克是一个超市的蓝领工人,他有妻子和孩子,看起来平凡而富有爱心,会在女儿做噩梦时因自己没有陪在她身边而感到自责。他有一个不成器的弟弟吉米,时不时犯点儿小罪,被关进警局是常事,常常需要哥哥来搭救。然而,这个看似平凡的哥哥弗兰克,实际却是抢劫运钞车的团伙头目。由于弟弟吉米的请求,他不得已决定再干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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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办案遇到障碍,迪库西开始重新思考自己的工作方式,于是他找到杰克谈话,杰克给他提供了一条建议——找到一个没结的大悬案,把所有抢劫银行的嫌疑人都抓起来,给他们陪审豁免权,然后把他们带到陪审团面前,利用大陪审团的力量,追击出所有不愿承认的犯罪事实。而这一计划要针对的,正是弗兰克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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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位主角最初见面时,杰克问迪库西长期目标是什么,迪库西说:“我想把这城市里的腐败体质彻底消灭,永不复燃”。而当迪库西找到杰克,问他的长期计划时,杰克说,“我只想混八年混到退休,然后当个私人保安”。两人的目标迥异,正义感相差甚远,却在“以恶制恶”的意识上达到了共识,他们决定联手拿下飞车大盗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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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集的故事使用交叉剪辑方式,刻画了人物的基本形象,交代了故事背景,但迪库西和杰克组成的抓捕力量和弗兰克代表的犯罪势力却并没有产生实际的交集。这样的叙事方式也许会让一部分观众略感混乱,但理清关系后,接下来的剧情将更加引人入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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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片的导演是执导过《六尺之下》、《亿万》、《国土安全》、《美国刺客》的迈克尔·科斯塔,非常善于在影片中处理复杂对峙的人物关系和营造特定的类型质感,对人物的性格塑造非常利落到位,第一集中利用一些短小直白的桥段设计,已经让观众对几位重要人物的性格有了鲜明立体的印象。因为故事发生于90年代初,在音乐的选用上也凸显那个年代的特色,开头的一首吉他弹唱《Massachusetts》,既直接交代了故事的发生地马萨诸塞州,又在意境上与剧情形成反差,令人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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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是本·阿弗莱克和同样来自波士顿的Chuck MacLean共同创作故事基础,在剧情上又有些类似本·阿弗莱克本人执导并主演的同样发生于波士顿的电影《城中大盗》。看来不仅国内导演有“乡土情结”,例如贾樟柯之于山西汾阳,美国电影人一样有着浓厚的“本屯意识”。

    不会是所有人的菜,但质量保证上乘,喜欢黑帮犯罪题材的观众不要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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